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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小虾

[] 七十年前的手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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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一:起

辉斐的眼睛恰好触在了老妈的嘴上。

在他迷迷糊糊的神志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情况下,他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。

他撕声大叫:有鬼啊!

然后他就被他老妈狠狠地搓了起来,再狠狠地实行法西斯极端个人主义行为--暴揍。。

辉斐不知悔改,在暴揍中极度委屈:"我说妈妈,一大清早你门都不敲就跑到我房间里面,那是属于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!你不要看到你儿子帅就有图谋不轨的行为啊,我说`````哎哟,老妈轻点!"

"今天是你17岁生日,平常都是偷偷摸摸地庆祝,这次是想给你小子一个惊喜,老妈我从小摸你摸到大,还图谋不轨呢。"老妈脸上的皱纹随即舒缓了一下,然后又叹了口气说,"今天是鬼节,又是你的生日,我哪天生不好,怎么就``````"

也不等老妈发完牢骚,辉斐已经梳理好褶皱得不成样子的头发,穿上自己那身略脏的t恤衬衫,站在梳妆镜前不余遗力极度自恋道:"妈,您瞧瞧,虽然您的基因也不是最优秀的,但你的儿子却是百里挑一上天赐予您的宝贝!鬼节怎么拉,如果真有厉鬼缠身,怎么我活了17年了还天下太平?我说老妈你就别管了,先去陪老爸说说话吧。"他说完,也根本没有顾及母亲那异样的眼神,吹着口哨踏出了卧室门。

她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,却仍然发出了一声不为人知的叹息:鬼节鬼人生,厉鬼付十七`````````

"爸,你在外地过得还好吧,今天是我生日,要记得多记挂自己的儿子哦。"辉斐正站在一张照片前面,也许是照片上的那个人吧,辉斐的表情露出了难为一见的乖巧,仿佛在向着照片撒娇,也和像自己的妈妈一样。

其实只有妈妈一个人知道,那是他的丈夫,也是辉斐的精神倚岸。

"爸爸,今天虽然是我生日,但还是要上学的拉,那么就这样,拜拜。"辉斐微笑着朝照片挥了挥手,离开了家门。

"辉斐,今天的你有点特别哦。"砻静下课后就拦住正要离开课桌的他,奇怪地问。"怎么一节课都见你在神经质地笑,有喜?"

"那是。这个喜完全可以可以和你一起分享,但你要有表示?"

"表示`?什么啊?"

"今天是本少爷出生17周年纪念日,怎么,表示一下吧?"辉斐看静一脸的茫然,忍不住好心提醒她。

"什么??是你这个尿人生日?不会吧?"静一脸的不相信。"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啊?"

"以前妈不准我到处宣传嘛,以前你老是问我我都不答,现在有喜了总应该高兴一下吧!"辉斐无奈地摆摆双手,脸上有极为沉痛没有把这个消息迅雷般传给我们美丽可爱的小静静。

"可是今天```你生日````今天又是鬼节啊。你真的是在鬼节出生的。呜个拉,好恐怖。"静故意拉长了脸,双手捂住嘴巴,摆出个好可怕的样子。

"鬼节又怎么样拉,我告诉你,这件事可别告诉其他人哦。晚上你来我家吃饭怎么样,我请你一起庆祝!""你这么信我?你以前不是老说女人都是长舌妇吗?"砻静明显有感动的迹象,但还是撇撇嘴装得不已为然。

"没有拉,一世人两兄弟,这么好的消息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们的小静静呢?"他一脸的坏笑。

"那好吧,晚上去你家就是了,怎么不请你的那些猪朋狗友?""他们``?算了吧,会坏事。"辉斐继续坏笑,而且里面的图谋不轨的成分更甚,"``````````````````"砻静有上当的感觉了。

他们哪里知道,晚上等待着他们的,是血一样的恐怖。

鬼节的历史,会浓厚地在他们的记忆里刻上一笔。

死吧。

节二:瞳孔

枫叶的季节里,是初恋的故事。

可是七月的枫叶,是赤血般的红。

看来,是献给**的了。

"猪,你生日快乐!"在砻静第三次塞给辉斐一顶高帽的情况下,辉斐大手笔一挥,正气盎然地说:"女士们,先生们,本少爷的大少童年时光在母亲的腋窝中茁长成长了,而我的青春时光则在砻静的威逼利~哎哟,你抓我干什么``?"不等辉斐发表完他的高谈阔论,静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扭了一把,疼得辉斐龇牙咧嘴,看来我们女同志也是不可小窥的啊。

老妈见了,忙上来打圆场:"啊辉去关灯吧,我们还等着你吹呢。"啊辉这才略不情愿地站起身来,去把开关关了。反正身后还有一双牛瞪着眼睛的"小姐"那。

等辉斐到了调动开关的地方,这才发现开关原来已经打关上了。他抬头看了看辉芒万射的节能灯,心里咕嘟了一句:莫不是装灯的师父把开关装错了?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?

辉斐暗骂了自己一声笨,伸手把开关打了上去。

灯光仍然这么亮着,而且看来是更亮了。

辉斐大惑不解,转过头,朝后面问去:"妈,你看这灯?疑?人呢?"身后那本是做在一张饭桌前的二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失踪了。辉斐啼笑皆非,看来这灯还真的是他们搞的鬼,感情是要联手忽悠自己呢。

辉斐也不多说,先抓到这两个小娘皮是要紧,一转身朝母亲的卧室走了进去。

辉斐这才发现母亲的卧室里也没有人,倒是洁净的梳妆台上的镜子出了点异样。他没忍住就多看了几眼,但却始终看不出到底和平时自己所看的有什么不同。

辉斐走了上去,然后他看清楚了,而且是另他终身难忘,母亲那高大的背影,已然被钉在了镜子里面,那双手正滴答滴答地流下血来,顺着梳妆台一路流到镜外的地上,沾染上了辉斐的拖鞋。

那嘴唇很诡异地朝着他笑,那一张一合的嘴里,仿佛要吐露什么。

"喂,你在看什么。。"辉斐颤抖着转过身来,就看见砻静正奇怪地看着他。辉斐的手不由自主地指向那梳妆台。

"镜里面```镜子```````"辉斐害怕得语无伦次,就差伸开双手狠狠地抱住眼前的砻静。

如果你没经历过,你会不知道。

母亲的死,比任何人的都要悲伤。

砻静探起头往镜子那看了一眼,却没有任何惊慌,反而露出了笑容。

那几乎是和老妈一样诡异的笑容:"你是说伯母吧。这有什么奇怪的,是我把她杀了后扔进镜子里的啊,你又不是没见过,你````"不等砻静说完,辉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,晕了过去。

砻静低头看了他一眼,轻轻叹了叹气:"谁叫你是阴历714出生的呢,七十年前的病房里,你不还是个孩子?"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砻静缓缓爬进了镜子里,丢下了正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的辉斐。

7月14,鬼节。

辉斐的母亲惨死在自己家中,同时倒地的还有辉斐自己。

2005年6月,母亲,死因不明。砻静,我要杀了你。
#1楼
发帖时间:2006-04-12 18:39:51   |   回复数: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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